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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差一步之首卷

第二十四章 莞莞类卿略尴尬 情愫悄生话未言

只差一步之首卷 H菡萏花开D 3012 2023-05-11 15:13:07

  “她是我的女朋友,准确的说是前女友,你很像她,你枕在我肩膀上睡着的时候,我真觉得她回来了,才以致于后来对你爱理不理,其实是在和她生气。开始是感觉你气质和感觉很像她,今天这么一聊发现观念也很像。我们是在成都认识的,这次去我是去祭奠我们逝去的感情。她喜欢大和文化,BJ数得上的日料店我们如数家珍,唯独这家我们没来过,因为她去了日本,嫁给了一个日本人。”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很多问题真的是仁者见仁,成都于我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,或许他同样承载了时空隧道的功能,但于我却是封陈的美好,于他却成了永恒的伤痛。

  “蒲烧鳗鱼也是我百吃厌的吃食之一,别光喝酒,吃点米饭垫一垫。”本想引开话题,结果却又惹得他泪水连连,几杯酒下肚,话匣子就算彻底开了。

  “伊藤家的鳗鱼饭,酱汁最令人销魂,鳗鱼的烧制方法采用的是日本关东的一贯做法,先蒸后烤,偏重强调鱼肉的软嫩,鱼肉层层入味。她平日里最爱蒲烧,我最想带她来这家试一次。”在我的印象中,这种青年才俊和风流倜傥是连在一起的,哪会为一个姑娘花这么些心思,换女朋友的速度和换衣服的速度可持平,而眼前这位着实有点让我刮目相看。

  夹了一口鳗鱼饭我顿时领悟到什么叫做“伊藤”的强项,久经汁液浸润,其油脂与酱汁完美融合,口口留香,大有意犹未尽之感。“鳗鱼之神”金本兼次郎曾在采访中提到烤好鳗鱼的标准:“直到滴到碳上的每一滴油脂的香味都够格为止。”而“伊藤”的厨师想必也是依照此标准而操作,我一直觉得日本料理的精髓在于理解食材本身,保留食物本味,而这份克制之心,正是对食物最大的尊重。

  “那你知道它为会么叫蒲烧吗?”

  “愿闻其详。”与我说话间,他手里的酒一杯接一杯的饮,我并没有刻意的劝,烂醉一次之后或许这事儿就会过去了。

  “江户时代的风俗志《守贞谩稿》中有提到‘蒲烧’一词的由来:旧时人们把鳗鱼切成长段,然后用竹签串起置于炭火上炙烤,一串串烤鳗的样子和香蒲的穂有几分相似,‘蒲焼’的叫法也由此而来。”

  “平时只顾着吃,还真没注意它的形状。”

  “我感觉这鳗鱼和这榴莲有相似之处,爱是爱之深,厌可谓是避之不及,说退避三舍都不为过。日本作家角田光代,小时候曾因鳗鱼的外型不敢吃,某次终于鼓起勇气尝试,忍不住感叹其美味。自此,即使心中畏惧,但也要闭上眼睛大口吞下一碗鳗鱼饭。我周遭的事情又何尝不是,只纠结于眼睛看见的,迟迟迈不过心中的坎儿,而错过了更多美好。”听我说完,许存终于停住了一直在倒酒的手,抬头痴痴看了我一眼,用力地点点头,然后又伏在桌子上。

  偌大的城市,他平日里受太多人仰望,这样的心里话他是不可能和他们说的,而对于我一个毫无相干的陌生人,他可以无所顾忌的敞开心痱。虽然胃里时不时会反酸,肚子坠胀难安,夜色渐深疲惫困乏有些体力不支,由于浇灌了太多汤汤水水,这去卫生间的次数频了些。即便这样,我依然愿意陪他度过这个揪心的夜晚,很高兴能为他做些什么,希望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可以回到他的光环下接受众人的瞩目。

  “她告诉我日本夏至后最热的一天,鳗鱼是日本餐桌的主角,是人们必须要吃的食物,吃过鳗鱼饭整个夏天可以更加愉快地度过,吃了鳗鱼饭我就可以愉快地度过整个冬季了。”他猛然坐起来,一边像念经似的说了那些话,又风卷残云般吃了整盘鳗鱼饭。我默默地坐在他的对面,偶尔搭话,多半时候是听他讲他们的过往,直至他烂醉如泥的摊在桌上。

  离开伊藤家时,店家已经在收拾打烊,我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许存走出居酒屋,屋檐下长串灯笼显得巷子内格外黝黑,引人越发觉得寒冷。跌进这漆黑的小巷中,许存依然喊着远嫁东京的故人,我心中有说不出的百般滋味,而唯一说的出的滋味是许存身上散发的酒气让我作呕,我敢向毛主席保证我真的不是矫情的人。初冬的夜风,有些猛烈,幸好有刚刚那碗妥帖的热汤垫底,可以驱散了身周的一些寒意。

  在不远处的假日酒店开了一间高级套房,足够大的空间可以缓解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不安,请服务生帮忙把他扶进房间,又请服务生帮忙脱掉吐脏衣服和裤子,这样能睡的舒服些。帮他盖好被子,我摊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舒了一口气。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,实在没有力气再走回家,我叫服务生帮我送了一床被子,脱掉鞋子,本想合衣而睡,可是躺在沙发上礼服束在身上实在不舒服,又起身到卫生间换了一件睡袍,这件衣服明明买的时候很合身,这胖也不能全胖在胸上呀?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容不得我再多想了,瞬间见了周公。

  第二天早上,朦胧中觉得有个东西在胸前碰了一下,一阵刺痛我皱了一下眉,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在半空中,不,正确是说是他抱着我悬在半空中,惊得我一把推开他跳到地上,下意识的扎紧了腰间的束带。

  “你想干什么?”我紧张的问他。

  “瞧把你吓得,我是君子好嘛,怎么把我想的那么龌龊。看你在沙发上睡的不舒服,想把你抱到床上,谁知还把你吵醒了。”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。

  “大姐,你动动脑子,如果我真有什么非份之想,你衣服还会这么完整吗?”我还在睡梦中没有全醒过来,只能暂且信了他。

  “快把鞋穿上,地上凉。”他把鞋子扔给我

  “喝了那么多,头痛不痛?”这时候我也觉得刚刚过度有点反应过激,故意转移了话题。

  “怎么不痛,但中途醒了一次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杯蜂蜜水,喝完之后好很多,是你帮我冲的吧?你身上还带着蜂蜜?”

  “我一般参加酒局都会带个随身装的小瓶蜂蜜,难免谁会过量都用得上。”

  “想的可真周到,典型的贤妻良母,你男朋友真幸福。”

  “我没有男朋友。”

  “没有男朋友?”他很诧异的又重复了一遍。

  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
  “不是,你这么善解人意,温柔可人,没有男朋友这不正常,你身边男人眼睛都瞎了嘛。”

  “你这是什么形容词呀,萝卜白菜各有所爱,现在男生都喜欢小萝莉,不喜欢我这大妈款。”

  “你胡说,我就喜欢。”他有点气败坏的喊了出来,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,这次轮到我诧异地看着他了。

  “我...我...我是说我就喜欢你种类型,我之前的女朋友就很会照顾人。”

  “这就对了嘛,记不是什么时间了,我看过一个报导,说男人会不自觉喜欢同一种类型的女人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还举了谋女郎的例子,眉眼、下巴和气质等多处都惊人的相似。”

  “还真是。”他若有所思。

  “所以,咱先不说有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,你喜欢我主要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前女友,用一句带感的话说就是‘莞莞类卿’,仅此而矣,我可不想做谁的影子。”

  “不,是‘瑄瑄胜卿’。”

  “这又怎么讲?”

  “因为昨天你睡在了沙发上,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趁机睡在我的床榻上?”这话还真不是吹的,以他的社会地位,以他的容貌,不用他说这是个不言而喻的事实。

  “听你这意思我得悔恨终生了,要不咱再重新来一次?你抱我的时候我不醒,然后你把我放在床上咱们就顺理成章了。”我一边说笑着逗趣他,一边拿起衣服朝卫生间走,准备换衣服离开酒店,因为下午还约了南琴,看了一眼手机这孩子执着的给我发了十多条语音了。

  “这个主意好。”许存说着一把拉住我的手,把我拉到近前,我完全没有防备,顺势躺在他的怀里。这时候我才看清那张俊俏的脸,只见鼻梁高耸,一双万里江山一并收的明眸,肤如凝脂,不比女子差之分毫。尚不说男人是否可以做到坐怀不乱,而我此刻早已心如撞鹿,进而万马奔腾,心里想着如果他更进一步我要如何应对?

  如果没有璋我会毫无顾及,婚否谈及尚早,但会与他开始一段全心投入的恋爱;即便璋已经一月有余没有消息,但与他共赴鱼水之欢在先,便是无声的契约,再与别人有肌肤之亲让我有种莫名的罪恶感,而那一刻的瞬间心动也是同样的真实。于单身多年的我而言,不知这是福气双至,还是祸不单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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